前些天中央新闻单位再次集中采访报道了国家测绘局第一大地测量队的先进事迹。之所以用“再次”一词,是因为印象中18年前有过一次类似的行动。那时候我还在地校读书,同时兼任校刊的记者和助理编辑,因此对这件事记忆犹新,当时国务院专门授予国测一大队“功勋测绘大队”荣誉称号。功勋的囯测一大队曾有过三分之一成员来自南京地质学校的辉煌。
当CCTV在播出专题节目之际,一个颇感熟悉的名字出现在荧屏—“郁期清”!我马上跟身边的战友说:“老先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战友以半信半疑的目光看着我,但又不便开口询问。我从他的目光中读出了怀疑的成分居多一些,因为他不但怀疑老先生的身份,同时还更加怀疑他战友的记性。我置他的疑惑于不顾,接着语气肯定地说:“应该是56年毕业的。”
这下不由得这位新世纪名牌大学毕业的战友不目瞪口呆了,接下来便是两个人立刻上网搜索。其实根本不用专门搜索,各大网站也正在纷纷传播有关国测一大队的新闻报道,其中一篇郁期清校友的事迹报告原文也赫然在列。老先生在报告中有一句非常自豪令我们这些校友读者也深感自豪的原话:1956年,我毕业于南京地质学校!
自感孤陋寡闻的战友于是便认真的听我讲述南京地校的辉煌历史和广大校友的杰出贡献。当然在客观讲述历史的同时,我未经考证顺手牵羊的说起1950年建校之初,陈毅同志是我们的名誉校长,因为他时任华东军区司令员,而地校当时正是华东军区测绘学校。
关于这节故事记得在学校时曾有过争议,后来因为没有确凿证据表明陈毅同志曾经担任过地校名誉校长,以后便也没有相关的宣传和记录。为此这件事情还希望掌握资料的老师或校友核查一下,因为这个牛我不止一次的吹过。
记得2001年在西藏工作的时候,大部队收队之后,总队老总带我们几个技术人员远征藏北无人区开展战略地质调查工作。因为漫漫征途满眼荒漠漫无目标实在无聊的很,行车途中自然也时不时的吹吹牛聊聊天什么的。于是沈阳黄金学院的一个战友吹起他们东北大学的名誉校长张学良将军,老总赞道:不简单。于是我也说起我们南京地质学校现在已合并入东南大学,而且当初的东南大学所在地是中华民国首都,地校的名誉校长是陈毅。老总大吃一惊:了不起,陈毅可是元帅,张学良只是将军,顶多是个少帅而已。
以上仅是讲个笑话,大家不必认真。只是多年来因身在军营,既没有机会再回南京,也难得能上网了解母校的情况,今天偶然搜到地校的校友会,不进来说两句实在不甘心,还希望没有浪费大家的宝贵时间。不过看到金洪钦老师、冯宪法老师还有很多老师和同学的名字,心里面还是给弄得怪不舒服的,只是部队现在不允许酗酒,不然真的很想“拟把疏狂图一醉”。
想说的虽然很多,而世事漫随流水,正如地校挥别一转眼就是18年一样,青春和激情只是留在心底的轻易不曾启封的回忆。看到校友会致各班主任和广大校友的通知时,四十校庆的点点滴滴依然历历在目,于是一颗蠢蠢欲动的心也跟着急切的盼望六十校庆的到来。但能否回到扬子江畔去开启尘封的记忆,终归是一片芳心千万绪,环顾青山皆茫然。
毕业后从长江中下游平原一路走过江汉平原、云贵高原、青藏高原,从哀牢山到横断山到昆仑山到祁连山到秦岭摩天岭,从澜沧江到嘉陵江到金沙江到雅鲁藏布江,从大渡河到狮泉河到疏勒河到可可西里河。总之,西部地区能去的艰苦地方差不多都去过了,虽然没有什么建树,但自感尚不愧为地校之一员。
本次偶然盛情登临,不知下次又待何时,更不知六十大庆的欢聚是否有缘参加。也许他年转业之后有幸重回故地,却不知又能见到多少故交感怀多少旧事。是以辞不达意、杂乱无章者,感慨系之也。
无甚成就以向母校和老师汇报,仅奉旧作几许聊表寸心,还望大家该见笑就见笑吧。颂祝各位老师和校友身体健康,家庭幸福。
谨致军礼! 八七地质一一一班 刘 勇
2009年9月1日 于 中国青川
飞雪连天飘舞,
融没九万河山。
风行易水尚怯冷,
西天找矿应觉寒,
行止谈笑间。
六月春草未绿,
秋来已是冬天。
红尘滚滚俗世外,
英雄豪气战高原,
军史谱新篇。
——戊寅暮秋于西藏阿里,调寄《破阵子》
一梦天涯十四载,
落花风雨惊魂。
秦关蜀道倍伤春。
滇池月清冷,
昆仑雪纷纷。
久问归期皆不许,
一任别恨深深。
好风凭借上青云。
天天刘郎梦,
夜夜嫦娥心。
——甲申国庆于部队值班有感,调寄《临江仙》
秋夜无眠秋雨细
雁阵声寒,直教游人去
残酒一杯暂相抵
可怜明朝风又起
西楼月影斜天际
夜半子规,犹自惹离绪
乡愁一扯八千里
秋虫不解凭栏意
——癸未暮秋于成都杜甫草堂,调寄《蝶恋花》
雨过天晴日,
桃花盛开时。
半坡青苗绿,
一川流水急。
鸡鸣入林莽,
童归过稻畦。
山居无杂事,
溪畔初钓鱼。
——甲申暮春于甘肃陇南田家沟,选自《秦岭二章》
(作者:地质87111班 刘勇校友 2009-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