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振林 笔名: 艾苦,宁静某
1938年9月出生于江苏省南通县刘桥镇,1954年毕业于南通市一中,1957年毕业于地质部南京地质学校;1957年9月由国家统一分配到华北煤田一四○勘探队任技术工作;1964年调湖南省作家协会至今;1980年创办并主编儿童文学杂志《小溪流》;1990年5月主办首届在界华文儿童文学笔会;1991年5—6月,出席第28届世界期刊代表大会(FIPP)并顺访俄罗斯、芬兰、法国;1993年10月访问美国;1994年6月,出席台北“海峡两岸儿童文学学术研讨会。
著有短篇集《山谷红旗飘》、朝鲜文的《山谷红旗飘》、中篇传记《黄公路》、《赣水红霞》、《毛岸英》、中篇小说《罗霄山追踪》、长篇小说《蛇医游侠传》、中篇集《深山追虎记》、中篇小说《金刚石疑案》、长篇小说《将军百战死》、中篇游记《南岳奇游》、长篇小说《虎胆英雄传》、长篇纪实《毛泽东隐踪之谜》、长篇游记《俄罗斯芬兰法国三国游趣》、长篇纪实《毛岸英》、创作评论集《作文秘诀》、长篇传记《巨人之子毛岸英》。
《小黑子和青面猴》,获第二次全国少儿文学作品奖,这个短篇小说写土家族少年小黑子和青面猴的友谊,为地质队作贡献的故事;《巨人之子毛岸英》获中宣部颁发的全国“五个一工程”图书一等奖。
照片摄于1985年3月金振林参加《南通春江笔会》期间。
古道热肠金振林
能认识金振林先生并得到他的帮助,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儿。
读高中时,鬼使神差,我迷上了诗歌,并开始不断地向省内的一些文学杂志和报纸副刊投稿,除收到有限的几封油印的退稿信外,大多数稿件均“泥牛入海无消息”了。转机出现在1974年,我的两首小诗在岳阳的《洞庭文艺》上刊发了。几个月后,我接到场部让去参加座谈会的通知,由此认识了金先生。
当时,金先生是省内最活跃、最多产的专业作家之一,除创作外,还担负着《湘江文艺》繁重的编辑工作,同时负责联络、培养岳阳地区的业余文艺爱好者。当农场党委宣传科副科长将一位发表过作品的知青及我介绍给金先生认识后,金先生简单而礼貌地询问了我们一些情况,诸如今年多大了?现在从事什么工作?什么时候开始文学创作的?都在什么刊物发表过哪些作品?等等。我俩分别回答后,金先生说了一些鼓励的话,并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几张油印的“青年业余作者联系表”递给我俩,让当场填好后交给副科长。
不久,我收到一封来自省城的大挂号信,拆开一看,里面是好几本湖南省文联编印的文学知识的内部资料,内附一短笺,写有一些勉励我的话,落款是:大朋友金振林。
我如获至宝,工余饭后一边手不释卷,从这些资料中汲取知识,一边根据亲身经历,写了一组反映知青生活的诗,冒昧地寄给了金先生。很快,《湘江文艺》(双月刊)就用一个整版,刊发了其中的一首《青松》。没过多久,金先生又一次来到农场,并亲自到我工作的单位来看我,还送给我一部他的新作。再后来,他引荐我认识了《湘江文艺》诗歌组的陈达光老师,并把我介绍推荐给了正主持《湘江文艺》“纪念秋收起义50周年”诗歌创作活动的著名诗人于沙(王振汉)老师,让我参加了创作小组。记得小组中有刘宝田、高正润、刘舰平、雷安青、陈祖玉等老师,中途又有苏家澍老师加入。在于沙老师的率领下,创作组一行七人从长沙出发,过浏阳、赴萍乡、下安源、跨修水、“擂”铜鼓,然后由文家市折醴陵、株洲返长沙,历时二十余天。我是最不“出活”的,虽然一路下来没写出什么“作品”,但很有收获。“采风”中我掌握和记住的一些常识,在当年高考时还真派上了用场……
那年在青海,远离故土,远离家人,业余时间我与书为伴。一天,试着翻译了英国作家史蒂文森的一首儿童诗——《风》,寄给了远在故乡的金先生。屈指算来,我已经有五六年未与金先生通音讯了,他对我这个无名小辈还有印象吗?让我始料不及的是,金先生很快就在《小溪流》上将我的译诗刊登出来,并付给我15元稿酬。这是我平生得到的第一笔稿酬,在月工资才56元且没有奖金的当年,这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啊!捧着散发着墨香的样刊和稿酬通知单,我热泪盈眶……这些年来,金先生非但没有怪罪我,而且一如既往,用他的双手将我托举,他胸膛中跳动着的分明是一颗金子般的心……
套用现今时髦的用语,在当时的湖南文学界,金先生也算得上个“腕”了,甚至可以说是个“大腕”!他虽以儿童文学出道并成名,但对小说、散文、报告文学无一不精,并有多篇不同体裁的作品获得过全国大奖。少儿时代,他作为全国同龄人的代表,荣登第一届全国儿童文学奖颁奖大会的主席台,为获奖者之一、德高望重的茅盾先生系上鲜艳的红领巾。三十多年后,他因《小黑子与青面猴》,再一次登上了全国儿童文学奖颁奖大会的主席台,当年的少先队员,这次是来领取颁给自己的大奖的。这富有戏剧性的一幕,为新中国的儿童文学史留下一段佳话。他当年培植过的青年业余文艺爱好者中,日后也涌现出了韩少功这样的著名作家。
金先生虽然没有直接教我如何写诗,但却用行动教诲我应当如何去做人。这样一位事业有成、名满三湘的大作家,当年在我们这群乳臭未干的“小儿科”面前,不以救世主自居,且没有一丁点儿架子和名士派头,温文尔雅,古道热肠,着实让人好生感动。金先生甘为人梯,提携后进,为青年业余文艺爱好者“作嫁衣裳”的高尚风范,永远温暖着我的心……
(原载:沙燕 博客)发布时间:2009-08-06